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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6/25 12: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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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题统筹

2mi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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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len

前言

作者:呼呼(魁北克)

自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国社会转型以来,社会底层人民就开始在中国电影中涌现。而当我们谈及城市中的社会底层,也是在谈城市“游民”、边缘人群,如今出现的“dīduān人口“一词虽出发点不同,但也大约是这个意思。类似的称谓虽有所区别,但都代表着市民眼中的弱势群体。

这个庞大的社会群体具有“流动性”和“脆弱性”的特征,在地域上常常被孤立和隔绝,以致形成城市中的“贫民窟”现象。由于其贫穷和整体素质较低,在加上所能利用的社会资源无法满足基本需求,从而影响到社会治安,成为所谓“和谐社会”的“不稳定因素”。

中国电影从第六代导演开始,不断在影像中出现诸如妓女、小偷、骗子、乞丐、非法小商贩一类的人物形象,以贾樟柯电影《小武》中的扒手为例。那些游走在社会边缘地带的流浪摇滚青年,同性恋群体的生活,也逐渐开始被摄影机捕捉,以张元的《北京杂种》和《东宫西宫》为始。小人物为了生存在艰难而复杂的社会环境中挣扎,他们的心酸和不堪得以呈现在观众面前。

底层人民的生活现状

随着国家的发展,*策的改变也牵动着小人物的命运。由于户籍*策的限制,数以亿计的农民流动于城市和农村之间,在城市以农民工的身份居无定所地打拼;下岗和失业现象的增长也造成更多的城市“游民”产生。底层人物的悲惨命运成为历史的大齿轮向前转动的惨痛代价,社会时代的风貌以其侧面的形式,在这些人物的形象中体现。

在叙事电影中,小人物的个人命运与*策的改变常常纠葛在一起,经常是叙事中心或其诱因;社会阶级严重分化施加在底层人民角色身上的偏见和孤立,常常是故事发展的背景。王小帅《青红》中女主的爱情故事便围绕这种社会转变而展开。

底层人民的生活现状

传统叙事电影之外,越来越多的导演选择以纪录片的形式呈现这一群体的生存状态。人物不再是代表性的符号化形象,而成为了真真切切可能存在于你我周围的底层人群中的个体。客观影像记录下的每一个事件与细节,每一个动作和话语,都成为历史的见证。它要求观众作为旁观者主动参与观察和感知的过程,让他们在思考和质疑中成为底层人群生存状态的见证者。

作为社会进程的产物,边缘群体在世界电影中也无处不在,是艺术表达寄予作品良心和反应现实的表现形式。《摩登时代》中卓别林扮演的底层工人,《筋疲力尽》里的街头混混,不胜枚举。通过对镜头下底层人物的关照,中外导演们想要表达的不仅仅是人性关怀,更是*治诉求和对集体反思的呼吁。

底层人民的生活现状

《囚》

作者:子扬

做好了准备去迎接一场拉斯冯提尔式的迷乱癫狂,没想到这些东北精神病的可爱无邪让我笑出了眼泪,简直和《诗经》那时北方民族的率真天性一脉相承。不过这一丝回甘是看完这部纪录片之后,勉强苦中作乐的结果。

影片近5小时,分三部分。导演没有给这三部分定标题,留下不少空间。参考一位我很敬佩的影评人的说法,大致可以概括为:我不是精神病,我可能是精神病,我是精神病。

观看的时候恨不能大笑大叫,如果这是一部电影,那它到处都闪烁着天才剧作家和演员的灵感痕迹。可惜这是一部纪录片,它诚实地反映了上帝的手笔,所有被关在封闭疗区的这些’精神病人’只能继续扮演‘疯狂’,没人给他们的生活喊卡。命运的不可逆转是残忍的、悲剧的,所以观众笑时,笑他们也是笑自己,笑得心酸。

电影《囚》剧照

再高明的演技演不过本人,再棒的剧本写不过命运。片子里轻度躁狂的中年追梦男子傅明刚,一日吃药时计较着大夫怎么多给了两粒药,微表情瞬息万变,要是个专业演员,该给一座奥斯卡。因为怀揣着建刹车片厂这一不切实际的梦想,傅明刚被媳妇诱进了精神病院。不是怀揣梦想就不切实际,而是他手里只有3万块钱,敢做梦就显得有病。在场许多观众应该是处在半梦半醒间的小中产,见了这情景,恐怕会条件反射式地想想,自己离“精神病”这个标签还有多远。

‘死不认病’恰恰是有病,而自我怀疑和否定,是治愈的最佳佐证。医护人员们承认医学的评判标准是模糊的,本来嘛,怎能用同一条尺子去衡量人性。但是有一条标准很明确:不能正常地发挥社会功能和家庭功能,就是有病。作为构成时代背景的功能性群众,他们被期待着乐安天命。以前人类笃信宗教时,对异教徒往往进行肉体上的消灭,现在我们笃信科学,把不肯发挥功能的’异端’关在吃喝不愁的囚笼里,通过‘治疗’的手段围观其精神上的自杀。

电影《囚》剧照

尚未被清理到的普罗大众暂时‘正常’,得益于命运的侥幸,是上帝的不置一词,同时解除了我们天才和疯狂的负担。疯狂的基因或许会代代稀释,但绝不会被消灭,待命运将群体逼到自觉时,它们会被大面积触发。一个朋友看完《囚》说,这不可思议让她觉得很亲切。在她成长的那个东北小县城,生活中充满各有千秋的‘精神病’和普遍的坎坷命运,魔幻照进日常。她还慨叹一句:“咱就是不能写,要是写出来,也能跟莫言似的拿个诺贝尔奖。”

导演马莉的获奖感言是大实话。清理dīduān人口,像用吸管喝鸡尾酒,一层一层倒着往上吸,最后整杯酒吸干、不留残余。没被清理的人,将被清理。尚未疯狂的人,注定疯狂。所以看罢此片自觉没有资格可怜同情,只要我们还孤*奋战,这就是我们将一起奔赴的共同命运。

电影《囚》剧照

《铁西区》

作者:Pury

“中国其他地方都是这样,人们为了赚钱每天工作13多个小时。这是社会底层人所做的,这是他们面对生活的艰辛必须做的。”在《铁西区》中王兵将摄影机对准了一群因为九十年代因下岗潮而失去工作的工人群体。

在王兵的镜头里,生活在这昏暗厂房里的人们完全失去了往常的动力与热情,变得麻木与消极,看色情电影、下棋、喝酒*钱,每天过着无所事事的日子,对自己未来的结局早已了然于心,只盼望着*府发放的补贴,而伴随着新世纪的来临,艳粉街的拆迁与铁西区的改造,他们被这个前进的国家彻底地遗忘。在大时代变革面前,身处边缘的他们渺小与卑微也不言而喻。

纪录片《铁西区》剧照

今天再回看“铁西区”,当年破败的工厂早已推倒重建成为辉煌的新区,原本活在这里的边缘人口被迫离开了自己的家乡,变得更加的边缘。自九十年代末以来,国家在经济发展的道路上不断快速发展,另一方面种种乱象层出不穷,不论是被废除的“铁西区”还是“被切除”的北京,国家看似在不断的前进,留给边缘人群赶上时代发展的机会却越来越少。

从某种意义上,他们都是帮助中国走上“经济发展(变革)”的人,然而却又被高速的经济发展给甩在后面。作为“低端劳动力”的下岗工人,曾经建设了中国历史最长、规模最大的工业基地,最终却被迫一无所有地背井离乡,而如今同样的命运又发生在这些为维持着城市运转的低端劳动力身上。

伴随着“城市梦”的幻灭,被驱逐的底层人只能无奈回乡,这些已经在城市里奋斗了十几二十年的人们是否还有足够的勇气去重新面对生活,又或就像“铁西区”里的人们一样被生活击倒,被时代所遗忘。

纪录片《铁西区》剧照

《上访》

作者:风

最近的世态又令我回想起赵亮(《悲兮魔兽》导演)的那部纪录片《上访》。从年到年,他拍了12年。

曾经在北京有个相当“有名气”的“上访村”,在许许多多廉租房、危房里聚集着来上访的人群。纪录片将镜头对准以齐女士和他的女儿娟在上访这些年的经历,以此为主线,辅以其他上访者的生活经历。

在百度百科里,“上访制度”的解释是——上访,是群众越过底层相关国家机关到上级机关反映问题并寻求解决的一种途径,也是上层*府了解民意的一个重要途径。然而现实是,这些人在受到极大的不公后选择寻求上访制度的庇护,这对他们的人生而言不过是下一个悲剧,彻底推向绝望深渊的悲剧。

纪录片《上访》剧照

在“文学-电影”的情境尝试下,冯小刚的《我不是潘金莲》将上访制度描绘成一场超现实的闹剧,在这场闹剧里用迂回和潜伏做了次“曲线救国”。而现实是更血淋淋的:被*府人员追打堵截的上访者连基本生活都无法保障;一次次的上访都被处理上访事件的*府机构一次次“处理”;在“上访村”周围的铁路上,出现了被“非正常死亡”的上访多年的上访者的尸骨。最后,奥运会开幕,另一边,“上访村”被拆。

如果要粗暴的归结,我会说我们社会的问题有一部分原因在于“管事的”常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甚至到不惜害命的地步。虽说在不少社会机制相对健全的国家,也会出现在个体身上发生一而再再而三不公的悲剧(《我是布莱克》深刻地揭示了发达国家、相对健全机制下人生的艰难),那显然不是“个人行为,*府不背锅”的借口。

而我们社会的机制是相对很多发达国家而言不够健全的,在这样的机制下就会发生很多制度性悲剧。这个时候某些人或团体再拿出此番借口,只能报以无言。

纪录片《上访》海报

《淘金记》

作者:董肥樂

亚里士多德说人是天生的“城邦动物”,古希腊世界的语境里“城邦”固然包含城市以及城市附近的乡村,但考虑帕斯卡说“人只对一件东西感兴趣,那就是人”,诗人也说“城市是人比树多的地方,乡村是树比人多的地方”。我们才大起胆子确认或许世界真是以城市为核心的。

所以重看《淘金记》,当看到片首人们背井离乡在冰天雪地里艰难的奔赴梦想之所,之后他们将在新兴的城市里载歌载舞。联想到当下严酷现实:肥胖的城市驱赶着人群,人们流浪街头,被迫终止城市淘金的梦想。就感到荧幕内外一起构成了彻底的悲凉。

电影《淘金记》剧照

但真正的悲凉前也曾过有发自内心的大笑。就像注视着《淘金记》里这个荧幕上拥有最多流浪经验的流浪汉上演着得心应手的“把戏”:从个人第二部影片《威尼斯儿童赛车》开始的头顶圆帽、持着手杖、一身破旧松垮的衣装形象。

以及巴赞在论卓别林时着重提到:“物品各有其用,但不为查理所用,甚至到了有意作难的程度……不过反过来说为我们服务的物品,实际上倒是让他派上了更好的用场,因为他根据当时自己的需要,使这些物品大显神通。”

电影《淘金记》剧照

于是我们等着卓别林神奇的扭转着“物之尬”,用叉子叉起面包,跳起了电影史上经典的面包舞,这是真正的温柔而诗意的时分。卓别林对食物、餐具作为道具的迷恋或许出自于自身的饥饿体验。就像特吕弗曾说,拍穷人的导演千万,但真正挨过饿的只有卓别林。

《淘金记》有个让人不太信服的happyending,就像卓别林电影里从来没有过丰满立体的女性角色,马克·卡曾斯说:“他对两性之间的处理显得过于天真”,但小瑕不掩真玉。离开电影,寒冬现实中被迫离开城市的流浪者,或许很难撞上这样的快乐结局。亚里士多德曾称脱离城邦的人,“要么是一个超人,要么是一个鄙夫”,我不知道国家想让我们被迫成为什么。

电影《淘金记》剧照

《温蒂和露茜》

作者:丹阳

《温蒂和露茜》(WendyandLucy,)是凯莉·雷查德(KellyReichardt)导演的第三部剧情长片,曾入选戛纳电影节“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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