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这个胰腺炎呐,跟乳腺炎不是一回事,这一个不属于常见的,也不是多发的。你们谁见过胰腺炎?你见过没有?
学生:见过胰腺炎,见过不太多。在医院查过,就是这个肚子疼。
郭老:这个胰腺炎这特征是什么?
学生:第一主要是腹疼,再一个以后,在医院里,可能是淀粉酶高,有一个淀粉酶的指标高,有的患者也发热。
郭老:热不是特别高吧?
学生:嗯。
郭老:疼的部位你发现有什么特征吗?
学生:疼的部位应该是在上腹,就是在心下这个部位。胃的后面里边疼。
郭老:疼的厉害是吗?
学生:持续的疼痛,不缓解的持续疼痛。
郭老:特别厉害是吗?
学生:嗯,对。
郭老:这其中啊有一些是误诊。这个胰腺炎呐,中医没有这个说法。但是,肚子疼是有的。这个一种肚子疼,剧烈的疼,疼的大汗,不是发烧出汗,没有发烧,疼起来疼的出汗,疼的手足厥逆,就是凉的,一摸手是凉的,凉到肘,脚是凉的,凉到膝,疼的四肢厥逆。
他们诊断的常常说胰腺炎,有的说心绞痛,其实,说心绞痛的多数是误诊。说胰腺炎的少数,除了打抗菌素也没别的办法,再怎么就是吃止疼药、打杜冷丁,这不算治病。甭管是西医是中医,都没办法。在我经验当中,我看是没有办法。怎么了?有的是医生家的,医院的院长,医院的院长,人还蛮不错,天津中医学院第一期毕业的学生,人品也不错。医院当院长。给他们家的人看这个病,他就说。
我说:“你见这个病多不多?”
他说:“不是很多,哪一年也有这么十个八个的。来了以后,就是住院,就是吊瓶子,知道治不了,多时不疼了多时就走了。也没死过人,反正十天也好,半月也好,一个月也好,不疼了就出院。进来了就是吊瓶子、抗生素,没别的办法。你见过这个病,你说这个病是什么病啊?”
我说:“这不就这个病吗。”他姐姐就是,我说:“就这病啊,你看看我开一个方子,你别瞧不起,你吃两副就不疼了。”
我那时候我说给你啊,我说给你,你别笑我,我那个形象啊,天下第一,我那个形象。你现在你就是想象也想象不出这个样儿来,蓬头垢面,我穿的那个衣服啊,连一个扣儿都没有。棉的,那时候叫棉猴。人给我的,给我我就穿,穿到了一个扣儿也没有了。他说坠一个扣,我说甭坠就这样。这一个扣也没有怎么着穿呢?我这么一捻,说系上点儿,我说拿根麻绳,割麦子捆麦子那个麻绳,来一根那么一系,走。那时候就有点儿很特殊,我那时候是这么个形象。
我说:“我给你开一个方子你别瞧不起,两副不疼,不疼不就好了吗。”
我就开什么啊?
这几味药,很平常吧?自从我开始用,到现在,没有一次不灵验的。90%的是两剂药就好病,其中有一部分是一剂药好病,三剂以上的极少。
到我给这个人治好了,吃两副好了,这个院长就问我:“你说这个病什么病呢?这个方子我知道。”
我说:“你知道为什么不用呢?”
他说:“少阴病四逆啊!”
我说:“还怎么着?”
他说:“这个这是少阴病,这方子这少阴病能用吗?”
我说:“你说的对,这少阴病绝对不能用。《伤寒论》啊,错了。”
他说:“啊?《伤寒论》还能错?!”
我说:“《伤寒论》没错,有人在《伤寒论》上弄错了。”
他说:“那怎么可能。”
我说:“王叔和,王叔和整合《伤寒论》的时候,这个地方,很可能是缺了一个字,他补上了少阴。”
他补了这个少阴,他的根据是什么呀?四逆,四肢厥逆嘛,他就补上了一个阴。实际上这一个阴,到后世啊,大家都不敢用这个方子。少阴病用这个方子不行啊,少阴病那是用的什么呀?四逆汤。他在这个方子当中,不敢叫四逆汤,他叫四逆散,就是矛盾。那四逆散是多少啊?你看他那用量,那不是开玩笑呢吗?那能治病吗那量?我换成了这个量你一用就灵。大家脑袋里还是少阴病,这个阴也改成阳了,你看看对不对?
我说给你这个病,就说胰腺炎,这个胰腺炎这个疼,发病以前,有没有一个原因,因为生气着急的这个原因?先出现的是胸胁苦闷,以后发生了这一个,所以他在胸胁。等疼起来了以后啊,这个部位就模糊了。这个胸胁你看,胸胁苦闷什么病啊?少阳病。口苦咽干,少阳病。你问问这个胰腺炎有没有这些,少阳病的这个必然症。那口苦咽干、胸胁苦闷、心烦喜呕有没有?我所问的都有。
所以啊这个方子一吃就灵,但是不是常见病,也不叫多发病。常常啊几个大夫在一块儿,都说是心绞痛。我常常遇到这种场合,哎呀,心绞痛来吧来吧,就等着你呢。来了我一看,我看了看,我什么也不说,我就开这个方子。
他们常常都问:“是心绞痛呗?是心肌梗塞呗?是冠心病吗?”这是个很难回答的,要是让你回答。
我就说:“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就知道有这么个病,有这么个法儿。吃了啊,不疼了就完了,那心绞痛不心绞痛我真不知道,搪塞过去。”
你知道这个意思吗?医院里你去,医生都说是冠心病。你怎么着啊?你说不是,一会儿就争起来了,干起来了。
到我这儿,孤立起你来了。有些医学以外的事,很难处理的。
--策划:李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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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夫(